纪惜时抬起头, 对上陆衡也的视线。

他深色的眼眸擒住她，这样的注视让纪惜时无法逃避陆衡也的目光。

“纪惜时, 现在你的时间应该属于我。”

时隔多日，陆衡也身上那种初次见面时候不可违抗、让人想要避其锋芒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

他那只横插进来的手握着纪惜时已经装满了水的水杯, 白皙手背上可以看见青筋的脉络。

“无关紧要的人先出去, 可以吧？”

温彦出书房的时候神情可怜兮兮的，陆衡也拿起卷子挡在了纪惜时面前。

“没什么好看的, 那张脸还没看腻味吗？”

纪惜时“哎”了一声，收回目光准备给少爷讲题, 忽然看见他脸上略带着纠结的神色。

陆衡也问：“……你刚才投票了？”

纪惜时小声：“投给楚淮了。”

话音一落, 她明显感觉到空气都冷了一个度, 陆衡也的视线让纪惜时有点毛毛的。

最近陆衡也太好说话, 纪惜时偶尔都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但是这么忽然让人有点承受不住。

就没有一点危机预警吗！

陆衡也和楚淮关系不好，本应该自己的跟班转头去大肆夸赞死对头，哪个自尊心强的少爷能够承受。

纪惜时：“楚淮是我的好朋友嘛…少爷你需要吗？明天也能投的。”

她紧急补上一句：“我以为你不在意这种排名。”

原来纪惜时是这么看他的。

陆衡也敛眸，莫名其妙就被顺好了毛：“好，明天给我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