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是季晏清。
在初春还微冷的季节,季晏清穿了件不显臃肿的白色羽绒服,他让保镖在楼下等待片刻,他独自一人爬上来。
纪惜时开门:“会长!”
她说已经整理好了东西,这个屋子承载了她和妈妈的记忆,纪惜时还是想要继续租下去的,季氏对此没有意见。
季晏清启唇:“其实很多东西家里都会有,你不用带也没关系。”
纪惜时注意到季晏清的声音。
他的声线带着一点比较微妙、不太好察觉的鼻音,像是受冻感冒了。
看来黄可之前的小道消息不像是骗人的,季晏清可能真的在外面跪了一个雨夜。
纪惜时担心:“会长,你没事吧?”
季晏清弯眸:“没关系,再过几天就好了。”
他轻飘飘地将这个显得自己很脆弱的话题揭了过去,问纪惜时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得到了没有的答复过后示意保镖上来帮忙搬运。
相比起其余人搬家的盛况,纪惜时家里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
她的衣服只有最日常的一部分,季晏清站在玄关处,他打量着这个纪惜时住了很久的屋子。
他可以透过一些细节看出纪惜时的生活。
玄关口墙壁上的刻度线,从一米二三左右的位置向上,最后的刻度比起纪惜时现在的身高要稍微矮一些。
那是在纪惜时母亲生病之前,给她量的最后一次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