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安眠药是会有比较强烈的副作用, 纪惜时挪到桌边看了眼药——这一盒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按照每天一粒的计量, 也已经吃了起码半个月了。
纪惜时不太赞同,她看着把自己重新埋进被子里的季晏清, 站在床边下意识地抬手, 将覆盖在下半张脸上的被子向下拉了拉。
等会儿呼吸不顺畅了可怎么办?明天还要参加初赛呢,要是闷生病就麻烦了。
参加这种比赛讲究的就是头脑清晰。
等做完这一切, 纪惜时才起身走出套房,她正好碰上了门口的温黛。
温黛正抱着一份资料, 她的黑发在脑后高高扎起、显得整齐干练, 前面没几步就是她的房间。
温黛的视线在纪惜时和这间房间的房门号上转了一个来回, 有些困惑地歪头问:“……惜时?你怎么从季晏清的房间里出来?”
纪惜时解释:“会长他身体有点不舒服, 我来帮忙。”
“他是不是又吃了安眠药?”温黛似乎对季晏清的状况很了解,“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纪惜时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什么。
等下!这难道这本来应该是温黛的剧情?
她立刻站直:“但是我就给他盖被子倒了杯水就出来了。”
温黛不赞成地皱眉:“惜时,下次如果有这样的状况,身边一定要有第三个人在,好吗?”
虽然季晏清现在是纪惜时的哥哥,但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认识的时间也不长,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对方发难,纪惜时难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