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纪惜时睡得很深。

宋时遇的脚步在床边站定，他弯下腰。

少年白皙的指节挑起鬓角的发，将其拨弄到了少女耳后，指尖擦过她的脸颊，温度顺着那一小块皮肤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忍住了更多触碰的冲动。

屋外的喧嚣和他们毫无关系，宋时遇静静注视着纪惜时的面容，他的呼吸逐渐放缓，指尖蜷缩起来。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看着她了。

相机里面记录了很多很多今天的、属于纪惜时的样子，只不过那些照片设置了私密，需要一些复杂的流程才能够点开。

他很喜欢单独出去时候，蝴蝶飞起来成为她的背景的那张照片。

在宋时遇的记忆里，他们曾经见过比这美出无数倍的景象。

回忆那些往事令他的情绪有些失控，少年低下头，他的眼眸中燃着一团火。

但现在还没到时候。

太多的麻烦需要清除，尤其是季晏清。

宋时遇只能有耐心地潜伏在暗处——不过没关系，他已经忍耐过很多次了，再增加几次也无所谓。

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好的，那就足够了。

房间内的光线昏暗，黑暗中宋时遇只是忍耐且克制地靠上她的手，缓慢地、轻柔地埋进她的手心。

似乎这样，他们就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