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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音:“要是来得及,下午去雍和宫吗?”

岳阳想起件事来:“那年你来参加夏令营,咱俩就是在雍和宫碰见的吧。”

他这辈子难得进一趟道观庙宇,破天荒去一次居然有此巧遇,可见命运的神奇。

那年这俩字,乍一听像是上世纪的事情。

余清音掐指一算:“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去年吧?”

是吗?怎么感觉过去很久。

岳阳一恍惚:“那时候我还没上班,现在总感觉像是已经打工很多年。”

余清音开玩笑:“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按劳动法算的话你最少有两年工龄了。”

有意思,这种算法还真是头回听说,岳阳摸着下巴:“不知道退休能不能按这来。”

余清音竖起手指:“我打算四十岁就不干。”

她不能一辈子都忙忙碌碌,总得有几天完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四十?到时候她会是什么样?

岳阳浮想联翩,放在桌子下的手掐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的。

今天的早饭是牛肉面,里头搁两大勺辣椒。

余清音以为他是被呛的,把没喝过的豆浆推过去:“压一压。”

岳阳没留意到她有没有碰过,因为想象咳嗽得越发厉害:“不用不用。”

没事吧他?余清音:“还是给你买个矿泉水。”

岳阳微微摆手,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出发去香山,路上边聊着天。

话题漫无边际的,余清音随意拐到昨天的事情上:“我觉得讲价真的很有成就感。”

岳阳没见过她那一面,说:“下次我买东西肯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