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把东西放下:“那我化个妆。”
她打开台灯,把所有的工具都摆出来,搓着手准备大干一场。
可惜还没到粉底这步,张颖华就推门进来:“可以走啦。”
余清音刚想说给自己五分钟,才掀开被子的柳若馨已经率先道:“我还没刷牙洗脸。”
张颖华记得自己出门之前她就一直说要起了,看她下床的猴急样:“你慢着点。”
话音刚落,柳若馨脚下一滑,还一边说:“我很快的。”
她所需的时间,恰好够余清音武装到假睫毛。
刚摆脱素面朝天的张颖华在旁边观摩着:“我什么时候能画得这么自然。“
她现在的眉毛比蜡笔小新还夸张。
余清音的水平其实很一般,只是她上辈子就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妆容:“我一开始也是乱七八糟的。”
现在恰好是“乱七八糟”范畴的张颖华心口中一箭,不安地摸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很奇怪?”
余清音觉得挺好的,安慰:“你别拿放大镜看自己。”
张颖华是恨不得钻进镜子里挑剔,直到出门前还犹豫着要不要干脆卸掉重来。
柳若馨挽着她的手:“谁敢说你不好看,我咬死他。”
她龇牙咧嘴的,很难叫人不觉得贴心。
张颖华跟着笑:“你打得过谁?”
柳若馨个子不高,蹿得倒是厉害,挥着拳头:“我可是学过跆拳道的。”
余清音还是头回听说,吃惊道:“那你体测还差点不及格。”
怎么专拣痛处讲,柳若馨小声地补充:“我还没说完,就学了一年而已。”
那跟不会有什么区别,难怪她这么藏不住事的人都没提过。
余清音都不知道怎么评价,只能沉默地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