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不想在黑暗中糟蹋自己的眼睛,索性打电话:“你到家啦?”
岳阳:“刚到,你呢?”
这算什么反问,余清音:“不是你看着我进来的吗?”
岳阳这张嘴,今晚压根不受控。
他道:“我的意思是,你在干嘛?”
余清音:“在温暖的被窝里。”
岳阳想象着她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笑:“那快睡吧,晚安。”
他说着话,却没有挂断的念头。
余清音的拇指印上屏幕:“晚安~”
她倒是一夜安好,第二天早早出门去完成任务,带着贡品去学车。
快过年了,驾校的人反而更少。
只有两个教练还在坚守岗位,平等地对每个人输出。
有时候骂得特别难听,余景洪来的第二天就差点因为这个跟教练打一架。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从个子到拳头都很有威慑力,为兄妹俩挡住不少脏话。
余清音占了便宜,从袋子里拿个橘子剥好递给他:“我看你快吐了。”
能把自己开晕车,余景洪也实在是个人才。
他下车扶着边上的树:“你等会,我缓缓。”
余清音不忍直视摇摇头:“就你这种水平,上路对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财产都不太好。”
余景洪从不反省:“是这破车的问题!”
踩一下刹车,他的肠子就跟着颤一颤。
余清音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顺便表演了个标准的侧方停车。
教练拿她当旗杆:“大学生脑子就是灵,你们都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