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音甚至能从空气中闻到告别的味道,喃喃道:“又是一岁。”
按照虚岁,她已经是二十岁。
整数对人的意味总是不一样,余清音上辈子三十岁的时候也有许多的目标。
不过考虑到她未能全部完成就重生,实在有点不吉利的兆头。‘
思及此,她为自己不设定今年的to do list找到最完美的借口,高兴地把手机丢一边,美滋滋地睡回笼觉。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她换好衣服到楼下找东西吃,撞见从外头进来的她爸,惊讶道:“今天没开店吗?”
余建江才惊讶:“矮刀他女儿嫁人,没请你吗?”
这位矮刀叔的真名为何,余清音并不太清楚,连亲戚关系都捋不太明白。
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社交,她道:“余星吗?”
仿佛是吧,余建江:“我记得她以前老来咱家找你玩。”
余清音隐约记得有这件事,掐着手指:“她够岁数吗?”
这个余建江更不知道,上楼换身衣服又出门。
他有两套专门吃喜酒的打扮,十几年来都差不多。
虽然保养得好,还是看得出一点岁月的风霜。
就像他的身影,不可避免向着沧桑而去。
好端端的大年初一,余清音很是伤感。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人生,表情很是恍惚。
刚下楼的余海林小心翼翼地靠近,想从背后吓她一跳,伸出手又缩回来:“姐。”
平地一声雷,余清音仍旧跳起来:“你打哪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