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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人不在面前,余海林半点不怕,只是已经忘记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叽里咕噜地讲些鸡毛蒜皮的话。

这孩子从小就是话唠,跟他二堂哥更像是同胞。

余清音小时候只要看他俩凑一块就脑瓜子疼,长大才好一点。

她道:“那别人早恋,你不恋吗?”

什么,早恋。

柳若馨从床上蹦起来,显然她一直支着耳朵听。

当然,在集体空间本来就没有秘密可言。

余清音跟男朋友讲话向来都躲到外面去,今天是觉得内容都无需隐瞒。

只是她没想到柳若馨这么明目张胆,斜睨一眼:“没你的事。”

唉,可惜了。

柳若馨躺回床上,平静地开始玩手机。

不是,怎么跟木乃伊似的。

余清音只觉得好笑,跟弟弟再聊两句就催他快点睡觉。

余海林其实不太困。

他坐在书桌前写卷子,到半夜去上洗手间,路过姐姐的房间门时顿住。

去年的这个时候,余清音正值紧张的高三,她的屋里头好像无时无刻都亮着灯。

这样一比,自己的偶尔为之哪能称得上是努力。

分隔两地,余清音无缘见证弟弟的头悬梁锥刺股,只能从他的言语中体会分毫。

其实何止是姐弟,情侣之间也差不多。

岳阳能联系的时间都用来谈恋爱,仍然觉得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他心里着急,香港的项目就越拖延,好像故意跟谁做对似的,偏偏还不能带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