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站在酒店大堂等,看到她把只剩下冰块的杯子投进垃圾桶。
这个架势,跟走路到一半忽然跳起来投篮没区别。
余清音的嘴角微微翘,问他:“你们男生一定要这样吗?”
她调节得很快,全然没有早上的那种羞涩。
岳阳自然不会主动提起找不自在,说:“什么样?”
余清音学他刚刚的样子:“就是这样扔垃圾?”
怎么看着有点傻,岳阳不太确信反问:“我有吗?”
余清音竖起三根手指举高:“对天发誓,绝对有。”
这还值得发誓了,岳阳顺势牵她:“我没有不信。”
语气分明就是,余清音挑他的刺:“你今天开始敷衍我了。”
岳阳才真的有话要让三尺神明听一听。
他道:“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余清音哼哼唧唧地耍赖,好像从撒娇里得到更多的满足。
谈恋爱嘛,哪有不腻歪的人。
岳阳就像是每年回家看一次留守儿童的父母,连她说月亮是方的都不反驳。
可惜余清音就只有一个周末。
她周日晚上回首都,降落的时候先用礼物塞住堂哥的嘴。
余景洪既是来接她,也是来上思想教育课的。
他没好气道:“你是女生知不知道?”
余清音难得在他面前不敢大声说话,心虚道:“我就是忽然想去。”
还敢讲,人都到了才报备。
余景洪瞪着她:“再有下次你给我试试看。”
他心里其实有隐忧,毕竟世上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孩子,对岳阳的评价更低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