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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标准,压根撑不了几下,结果有几个小朋友满脸崇拜地看着他。

动一下,人家哇塞一下。

岳阳只能咬咬牙,回家的时候手都快抬不起来。

余清音已经忙完,腾出手给他捏捏:“男人的自尊。”

岳阳理直气壮:“搁谁都得急眼。”

还整出东北腔了。

余清音一用劲:“现在高兴了?”

岳阳的手臂又酸又麻,五官拧在一起,看上去颇有些狰狞。

余清音哭笑不得:“该。”

该是吧?岳阳捏着她的手腕:“现在该做点别的了。”

夜还没深,不知道哪家在骂小孩,楼上的钢琴声一阵一阵。

那些嘈杂钻进耳朵里,人仿佛□□得像在户外。

余清音手指甲掐得更紧,恍惚间看到新买的床头灯。灯罩是五光十色的珐琅工艺,此刻折射的光晃得人更睁不开眼。

她晕晕乎乎地想:男人,只有手不舒服是不会老实的。

岳阳睡相也怪,非得抱着女朋友才肯。

后果就是第二天他的手好像挂铅块,在地铁上都没法拉吊环。

余清音不知道他得苦,踩着新买的自行车去学校。

临近期末,她的课其实都结束,但另一重身份还有事——那就是雅思口语陪练。

说来神奇,她正打算重拾老本行教书,结果别的副业忽然风生水起,搞得她只好暂时把计划放一边。

但本来答应却不能出尔反尔,因此她每周还是照常和学姐约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什么没人用的教室,长廊的树荫下。

总之学生们把校园利用得淋漓尽致,实在不行才选择咖啡馆。

今天是入夏以来的高温预警,大家理所当然在室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