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把空碗垒起来,点个头。
隔着他洗碗哗啦啦的水声,两个人大声地交谈着。
余清音点完靠着厨房的门框看他,问:“这次可以待几天?”
岳阳表情一沉,扭过头严肃地看着她。
还没说话呢,余清音就有点心情不好。
她破罐子破摔:“算了我不问了。”
再逗下去要发火了,岳阳赶紧:“内部有个换岗竞聘,我这次回来是面试的,如果通过的话,之后就不太需要出差。。”
等会,他什么时候提交的换岗申请,余清音:“那你的职业规划怎么办?”
通俗一点讲,岳阳现在的工作是给项目的跑外勤,累一点补贴多,晋升空间大。
调回首都坐办公室的待遇就差些,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天天能回家。
余清音之前了解过,居然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有点忧心忡忡。
岳阳看她眉头要皱不皱的,捏捏她的脸:“别跟苦瓜似的,我自己都不愁。”
余清音一脸郑重:“你真的想好了吗?”
岳阳人生至此,从来不是糊涂人。
他道:“那天一发通知,我只觉得欣喜若狂。”
人下意识的反应,也许才是最真实的。
他渴望有这个可以顺理成章朝夕相处的机会已经太久,几乎想牢牢地抓在手中。
欣喜若狂吗?余清音反复思量这四个字,欲言又止。
倒是岳阳开玩笑:“让我猜猜你会说什么?大概是让我别被影响,找自己的路。”
冠冕堂皇和无法承受别人重要转折点的小心翼翼。
余清音心想确实是自己会说的话,抬着头盯着眼前人看,忽然捶他一下:“不是,是让你面不过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