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远其实也是个雷,岳阳犹豫两秒,还是说:“你们俩关系好是一回事,但合同确实定得太松散。”
余清音虽然才大二,但已经具备基本的法律意识。
她不解道:“风险我都规避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岳阳事先说明:“我不是挑拨离间,但你定合同的时候是没占他便宜,落在别人眼里未必是。”
坦白讲,新漾确实靠许致远才把招牌撑起来,余清音的微博账号也得他好处。
就怕人心易变,将来有捋不清的账。
这个道理,余清音也明白,只是半点心机没用在许致远身上。
因为对方以诚待她,总叫人不忍心暗自揣度。
可真是,不知如何评价了。
余清音一拍脑门:“年纪越大越天真。”
岳阳不知真相,总有种被影射的错觉。
他心想自己的年纪也不大,看天看地就是不肯上赶着承认。
余清音是正儿八经在骂自己,说:“确实有问题,我来处理。”
岳阳不多置喙,把话题又挪到新漾的未来发展上。
两个人聊到半夜,小区里只有路灯还亮。
余清音关窗户的时候忽然顿住,不知道想到什么沉默不语。
岳阳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问:“怎么了?”
余清音转身站定,看向他:“岳阳,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不然她那些荒诞的念头和怪异的想法,应当同何人彻夜长谈。
岳阳敕封一生一世为世上最美好的词汇,更贪心地对下辈子生出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