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舟从小看他爸做生意,难道还能不懂这种基本的道理:“这世上谁能一直有钱?”
不管如何,都是风险。
余清音打哈哈:“哥,好像有点不吉利了。”
余胜舟被她逮到个话头,还真没法往下接了,只好说:“差钱随时喊我,做生意最忌讳拆东墙补西墙了。”
前后矛盾嘛这不是,余清音:“找你也是拆东墙。”
那能一样吗?余胜舟:“起码我这堵墙不用补!”
比起感情,成年人的世界里真金白银好像更不容易。
余清音拍几句哥哥的马屁,转移话题:“你们单位最近忙吗?”
余胜舟六月份大学毕业,七月份结婚,九月份省会公务员入职。
他走在长辈们认为最好的路上,自己也挺满意的,说:“不忙,每天五点半下班。”
余清音:“那我嫂子忙吗?”
余胜舟:“你们天天联系你问我?”
又挑刺:“谁才是你哥?”
嫂子本来就不是哥,余清音说两句烂笑话,深刻检讨后挂掉电话,马不停蹄把嘴巴漏风的余景洪骂一顿。
余景洪还振振有词:“我哪知道你没跟大哥说!”
锅又回到自己身上了,但余清音是坚决不认的。
她叽里呱啦一长串话,“被告”余景洪脑瓜子被绕进去,签下欠三顿火锅的不平等条约,第二天才反应过来想赖账。
发出十三条信息,余清音都视而不见。
她不是存心的,实在是眼前有更大的利益要捍卫。
正是中午十二点,杏花园的三号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