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等着下文,连坐姿都透着防备。
范燕玲倒没发现,继续说:“今天跟同学去哪玩了?“
原来是唠家常。
余清音的背跟着松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过了会余景洪从隔壁冲过来,喊着:“我叫烤鱼吃不吃!“
他那点压岁钱,也不知道能花到哪天。
余清音对他新一年的攒钱大计不怎么看好,说:“吃!”
又叫外卖,范燕玲眼不见心不烦上楼去,嘱咐:“记得桌子收干净。”
她上,顺便把房间里的儿子叫出来。
余海林的睡裤裤腿塞在袜子里,邋遢得像三个月不出门的宅男,说:“哪里有好吃的。”
活像谁虐待他似的,余清音没好气:“你看我像不像好吃的!”
余海林扮个鬼脸在沙发上等着吃,一边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余清音眼神扫过堂哥:“艳玲有事,提早散了。”
余海林对姐姐仅有的几个朋友也是如数家珍,原来还经常跟着蹭吃蹭喝。
他沉迷于手机游戏,问完其实也不关心下文。
余景洪是假装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样子找电视遥控。
大概是憋不住,几秒之后他说:“有啥事?”
余清音反问:“她没跟你说吗?”
余景洪无奈:“不知道又在生什么气,今天都没回。”
他是真捉摸不透女生在想什么,头疼地叹口气。
生气?余清音觉得好友今天的心情简直是神采飞扬,也没听她提过任何和堂哥有关的字眼,说:“以我对你的了解,肯定你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