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幼稚地和自己的侄子吃起了醋。

这也就是他侄子了,要是换了其他人,柳境自己都说不准自己会干些什么,总之很危险就是了。

柳境忽然惶恐起来,和这样的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青年会觉得他很危险吗?

没有。

黑发青年看的眼神里没有恐惧,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如同温柔的春风一样抚平了他的惶恐,又像最光可鉴人的镜子一样照出了他极力想要隐藏的东西。

空潋安静坐在那里看着柳境,他知道自家爱人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总是会想很多,在上一个世界里,他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和形影不离的陪伴才堪堪将爱人治愈。现在换了一个世界,想必这个甜蜜又苦涩的病症也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他很想抱着他轻声地安慰他、许诺他,但是现在还不行,他突然发现昨晚确定的变数尚有疑点。

——柳新峭的态度不对。

在柳新峭进来以后,空潋一直都在观察他,他见到柳境时的表情、情绪都是很普通的小辈见到了了不起的长辈,有崇拜,有尊敬,也有不甘,唯独没有最重要的算计。

通过昨晚的观察,空潋可以确定柳新峭拿的是重生剧本,但具体拿的是完整版还是删减版,这就不得而知。

如果柳新峭真的是那个足以影响到世界走向的变数,那他就不可能是这样一个态度,他没有想要毁灭什么东西的想法,更没有这方面的情绪。

空潋相信自己的观察能力,以及自己点满的精神力,除了手里多出一个重生剧本以外,柳新峭没有别的问题。

那么问题又来了,柳新峭为什么会重生呢?

空潋没有去沟通询问忙得不行的世界意识,他稍微一细想,就知道柳新峭为什么会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