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出差回来都是在深夜,赶场似的来回跑让柳境疲惫得不行,下了飞机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但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非要支着一股精气神回到家, 悄悄地打开空潋的房门, 安静无声地坐在床边凝视熟睡的青年,以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情。

老实说,这个样子其实挺吓人的,但凡来个普通人,半夜这样被人静静地盯着,猛地一睁眼都可能会被吓得心脏骤停。

空潋不是普通人,他算不得正常人,爱人的凝视过于熟悉,他只会睡得更熟。

有时工作太多回来得太晚了,柳境也会这样悄悄地来到空潋的房间,安静地看上一会儿,再悄悄地离开。

他就像是饮鸩止渴一般,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按耐住心内日渐增长的欲·望和爱意。

空潋心疼他,便渐渐地不再出门了,他已经排查过在这栋别墅里来往的人,里面没有异常。那么,在这个安全的范围内,他可以放心地给予爱人回应了。

于是他们有了在月光下的第一个亲吻。

不过是一两次就养成的凝视习惯,皎洁的月光从没有被窗帘牢牢遮挡住的阳台外洒进来,黑发的青年像是感受到了这股不容忽视的深情凝视,他朦胧地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没有惊恐,没有厌恶,柳境看见他魂牵梦绕的人对自己伸出了手。那皮肤滑腻白皙的手臂轻轻地拢在自己的脖子上,半梦半醒的青年勾着他向他慢慢看了过来,轻缓温热的吐息在他的喉结处晕开。

他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就崩塌了。

当柳境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紧紧地握住空潋的腰肢,用仿佛要把人揉进身体里一样的力道将睡眼朦胧的青年拥进了怀里。他虔诚地、激动地、兴奋地吻住了怀中人的双唇。

柳境曾数次在与青年的独处中臆想那双水润粉嫩的唇有多么的甜,也曾数次想象和青年接吻会是什么感觉。

但臆想就是臆想,想象只能是想象,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真实的接触。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