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吗?还这么高调,看来是来真的了。

能来到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脑子拎不清的,柳境是商业圈里跺一跺脚就要震三下的重量人物,空潋是被张民德老先生点名照顾的后起之秀,就算是心里再怎么觉得桃色重,面上也不能显露出来分毫,还要真心实意地向两人祝贺道喜。

被一群老顽童围着的空潋无奈地朝被挤出去的爱人笑了笑,柳境举了举杯,笑容宠溺,惹人脸红。

看到这一幕的人有很多,柳新峭就是其中之一,他本来是想上前和二叔打招呼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猫着不要去打扰二叔的好心情。

怎么说呢?他居然不觉得惊讶,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果然,他就说二叔和祝鸣西之间暧昧气息太重,柳得舟却总说是他看错了。

呵,蠢弟弟。

柳新峭之所以不觉惊讶,是因为他怀疑人生的次数之前用完了。

每每看到在灯光下光鲜亮丽得让人挪不开眼的“祝鸣西”,柳新峭都会陷入自我疑惑中,他常常怀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重生了?如果没有,那他脑子里的这些记忆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些记忆会和现实对不上呢?

他想了又想,始终没有答案。

时至今日,他已经看开了,既然对不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就当是撞邪了吧,改天去庙里拜拜好了。

柳新峭看了看身边抓着手机噼里啪啦发信息的蠢堂弟,想到这一年多以来的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以及现在搭伙创业,他单方面地和他完成了和解。

去庙里拜拜的时候把他也带去好了,柳新峭想,总觉得这家伙最近霉得很。

能不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