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家中长辈催了婚,今日份的宫中教习还是要去的。

空潋寻思了一下自己还有什么是没有教给小爱人的,他在脑子里扒拉了一圈,决定今天就和小爱人话家常好了。反正他负责的这一块已经教完了,可以端着茶在一边看童阁老和邹相他们慢慢教。

不过……

他是不是已经提前进入了养老状态呢?

端着茶杯的空潋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邵瀛在宫中翘首以待,如同民间话本里描述的望夫石,看着宫门的方向望眼欲穿,每隔一刻钟就要问一遍:“信王来了吗?”

只要得知信王还没有来,年轻的皇帝就好似霜打的茄子,登时变得蔫巴无力。是奏折也看不下去了,策论也写不下去了,眼巴巴地等着盼着,活似已经八百年没有见到信王一般。

孙治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没有看到。

他深知陛下这一颗心扑全都在了信王身上,眼看已是用情至深,无论信王将来答应与否,朝中都免不了一阵动荡。

若是信王答应了,以信王之势与陛下之威,满朝文武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俯首恭贺,便是言官之首的裴大人也得折腰。

但若是信王不答应……

哎哟,光是想想他老头子这个心啊就止不住地跳,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信王不答应,便是陛下也不能逼迫分毫。往好了想,是自此君臣之间犹如严冬,勉强维持着表面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