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宋少……”女伴肩膀颤抖,实在没有胆量开第二局。
陆枝看不惯宋少的行为做派,一群男人聚在一起公开宣谈睡过的女人,从她进门到现在,看她的眼神依旧似赏玩一件精致的物件。
女人在他们眼中,只是疏解欲望的玩物罢了。
陆枝姿态闲适,单手撑着下巴,另只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琳琅砝码,指尖叮叮咚咚奏响轻扬的旋律。
她缓慢掀起眼睫,目光似不经意落在宋少身上,眼底波光流转,越是清澈的眼神越能令人自惭形秽。
陆枝问:“怎么,宋少输不起了吗”
“我会输给你一个女人?”他动作粗鲁地推开女伴,坐下后挑衅地抬起下巴,打了个响指示意荷官,“开牌。”
桌上剩下的筹码被他全部推出来,陆枝对能赢多少钱兴致缺缺,她只想狠狠打一下这位宋少的脸。
发牌结束,陆枝屈指敲了下牌面。
陈辉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凑过身来问:“很有把握能赢?”
陆枝发现她很排斥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他们习惯用辛辣刺鼻的香调来稳固并不凌人的气场,但周迟也的半身香总是清淡温雅,清浅的木质香使人心情舒畅。
陆枝下意识反扣住牌面,眼神警惕地盯着他。
陈辉笑着说:“咱俩是一队的,我不会出卖你的。”
陆枝皱皱眉,对上男人暧昧的眼睛,不得不说,陈辉很擅长利用他不太出众的五官来制造一种平易近人、温文尔雅的假象。
“陈总监等着收钱就是。”陆枝别开眼,一门心思扑在牌桌上。
她几乎不必刻意记牌,走了一轮后,便能猜出对方手中剩余的牌。
陆枝反守为攻,每次都要盖过宋少的牌面,在所有人以为她弹尽粮绝之时,陆枝施施然点了点底牌,“宋少,敢跟吗?”
竟然只剩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