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臣布菜的动作顿住,嘴唇张了张,最终却没说一个字。
晚餐结束在七点半,刘助理归国的航班晚上十点十五落地申城国际机场。
周迟也收起便签,起身离席。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响起沉重的一声叹息,“阿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原谅爸爸?”
包厢的顶光灯洒落柔暖的光束,周迟也侧目,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晰地看见中年男人发白的两鬓,眼角的纹路也比上次见面深了许多。
岁月何曾轻饶过谁。
周迟也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肤中。
他疼,但必须通过疼痛才能唤醒理智。
周迟也尽量保持平和的口吻,往日经受过的苦难却无比沉重,使他的声线有些发颤,“网上的视频,您看过吗?”
周父眼神闪烁了下,躲开了他的目光。
周迟也垂下头,声音放轻:“那您觉得,我该原谅吗?”
-
程惑私自出营的消息被节目组公布至官网,弄得其他练习生也人心惶惶。
饭后,陈灵去工作人员那探听程惑的处分结果,大家便聚在餐厅等消息。
陈灵耷拉着脸回来,“好像要被取消带队资格了。”
程惑的组员瞪大眼睛,一脸惊恐:“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肯定是重新选队长啊。”刘可欣纳闷极了,“他们抽了哪门子的风,突然查寝。”
许樱子端着餐盘走过来,坐下,意味深长地说:“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然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地将目光锁定在许樱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