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却不依不饶,丝毫不领情,“要不是因为他,枝枝怎么会一门心思要出道?”
她倏然转过头,直勾勾凝视着周迟也的眼睛,“你经历的那些,也想让枝枝再经历一遍吗?”
周迟也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黑眸中压着深浓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为自己多加辩解,转头问:“陈导,赛前录制的参赛感想,你有备份吗?”
陈导点头,“群里有文件。”
他立刻打开手机找到陆枝的视频,“在这里。”
周迟也点开屏幕,示意陆母去看,回答问题时,陆枝眼底的落寞无处可藏。
她说不管多么努力、多么优秀,都无法获得妈妈的关注,所以她放弃了。
“阿姨,枝枝心底在想什么,您关心过吗?”周迟也唇角向下抿着,露出一个很淡、却明显不悦的表情,“她心思细腻,处处为别人考虑,从来没有要求你们为她做点什么。她想做的事情,你们……没资格干涉的。”
周迟也拿过陈导手中的请假手续,推开房门,转过身,将陆母细碎的哭声一并关在门外。
她的忏悔,陆枝作为女儿,应该不忍心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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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枝回到申城的第二天,李医生便安排了周密的检查。
x光片显示脑内血肿确实压迫了视觉神经,但不排除外界撞击引发遗传病的可能性,还需要进行病因检测。
早上八点钟,陆枝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来到检查室,她脊背绷得很直,紧抓住轮椅扶手。
“会是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