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不确定其他饲养的花能不能采摘,只能从这些自由生长的野花下手了。
再说了,金银花很香,且还能入药,是个好东西。
她将花瓶洗干净了倒点水进去,然后把一大捧金银花分成两三束,插进花瓶中,一瓶摆在厅中,一瓶摆放在沈昭慕床头前的柜子上和衣柜上。
沈昭慕蹙了下眉心,看着这不起眼的花,有些嫌弃,但他太累太疼了,不想说话。
然后闻到这还算凑合的香气,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更困了,眼皮子上下闭闭又合合,最后还是撑不住,睡着了。
池芫将沈昭慕睡觉的寝室打扫整理干净后,一回头便见对方手放在脸颊下,蹙着眉心睡着的样子。
他眼下青黑很重,池芫记得,自打进了这寒园,这家伙便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就算睡着了,夜半也会惊醒。
有一回,原身在耳房睡着,被他的梦魇惊醒。
听见他断断续续地带着恐慌和悲痛地唤着“母后”、“不要死”、“父皇不要”之类的话。
他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面临着危险,就连唯一伺候的宫婢都是他大哥的仇人,而母后的横死,身份的骤变都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如今,那提防着她的神经,也扛不住舒适的环境和伤口的折磨,而不得不睡过去。
池芫轻轻带上了门,不敢惊扰了本就睡不熟的人,而后到院子中,开始苦逼地洗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