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轻问。

大妞听到这温柔的声音，隐忍的眼泪一下便砸了下来，她点着脑袋，在女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待月色投射在女子面容上时，小女孩惊呆了。

“你，你是仙女姐姐吗？”

她额头上一片血污，脸上脏兮兮的没什么肉，但不足巴掌大的小脸上却有一双明亮漆黑的眸子。

像是星子一样干净。

池芫很受用这句不含杂质的真心夸赞，勾着唇角笑了，歪着脑袋眨了下眸子，“为什么一定是仙女呢？也许是妖精呢？”

大妞愣了下，认真地想了下后，道，“你长得真好看，所以一定是仙女，如果是妖精那也是好看的妖精！”

“扑”

池芫抬手，置于唇边，眉眼弯弯，被小女孩纯粹童真的言语逗乐，但目光落在大妞额头上的伤时，笑便变了个味道。

她轻轻抬手，在大妞额头上一拂过，大妞只觉一阵柔和温暖的风拂过似的，伤口都不疼了。

池芫将她的刘海放下来，遮住原先的伤处，看了眼另一边坐在地上哭泣的二妞，多了几分耐心，冲她勾了勾手指头，“小丫头，要不要跟姐姐走，姐姐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娘亲？好，我跟姐姐走！仙女姐姐会带我姐姐一起走吗？”

二妞立马抬手抹走眼泪，爬起来，蹒跚着走向池芫，伸出脏兮兮的手，想要牵池芫，但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