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昨天不是听她说了一通惨痛经历后,改变了点态度吗?
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那她就让他看看,她在北国的遭遇到底有多糟糕。
于是,她装作漫不经心没发现这三个人的样子走了进去,在离门口最近的柜台前,伸手拿起一支钗子,语调轻柔温婉,“掌柜的,这钗子怎么卖?”
她说话带着南国独特的小调,声音又格外好听,自然是引起了那边挑拣首饰的三人的注意。
柳倾歌的表妹叫苏悦儿,生得就很阴郁尖酸的小丫头,她眯着眼,丢下手里的璎珞珠串,几步走向池芫,“哟,这位不是灰头土脸嫁人了么,怎么又敢出来了?”
苏悦儿声音不小,原本挑拣首饰的也不少人,楼上还有其他夫人、小姐,听到动静,不由得探出头,看下来。
溧阳县主紧随其后,哼了声,“你算盘落空了,现在嫁了那个活阎王,滋味不好受吧!”
她生得白白净净的,秀气又娇气,脸上有些病态的白,看着就是个活脱脱的病美人。
另一个,柳倾歌闺中密友,微微拉了拉苏悦儿的手,“既然她现在嫁人了,以前的事,就不必多提,只是希望沈夫人以后能安分守己”
池芫抬手,“你们说完了么?”
她面上挂着笑,眼神也是似笑非笑地望着前赴后继上赶着数落她的三人。
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
三人脸色微微僵了僵,还没开口,就听池芫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上的一丝褶皱,又说了句
“未出阁的姑娘家,张口闭口这般尖酸刻薄,是知道自己嫁不出去,所以有恃无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