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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后,两个涂着脂粉的小倌儿,穿着松松垮垮的衣裳就赤着脚走到桌前,一左一右地挨着池芫坐下。

其中一个粉面小倌,手刚要搭池芫肩上,就被池芫的扇子抵着手制止了动作。

“欸——别碰我。”池芫娇笑着,当真是人比花还要娇上几分,自顾自地倒了茶,眉眼风情万种,眼底却一片清澈明亮。

“戏演完了,你们想干嘛干嘛,等我走了再出去就是。”

她抿了口茶,润了润刚刚被迫叫、床而有些干哑的喉咙,语调含着笑,可说出来的话像极了情场渣女。

李长胜既然对她有兴趣,却没有立马出手,可见是嫌弃她的出身的,那她索性,坐实了自己浪荡肮脏的人设,让他知难而退好了。

所以才有了刚刚这么一出故意给人误会的戏。

这两个,有银子拿,又不用面对粗鄙丑陋的老女人,就负责叫唤两声,自然是合不拢嘴。

只是,许久不见,这含香院的妈妈,怎么保养得这般别致了。

瞧着两人都不免心猿意马,就是对方不给银子了,要来一场真枪实干的,他们也是心愿的。

池芫对着两个浑身散发着骚气的小倌实在是没眼看。

尤其是看到青衣小倌坐在凳子上红着脸不自在地扭来扭去,就差写个“我那什么了”的模样。

她眉一撇,唇角抽了抽,忙起身,用扇子指着他。

“给我安分点!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这俩货也不是第一次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