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的布衣,却舍得花钱用一块绸布垫字画。
但天冷得很,这个时辰又早,只有街边的早点铺子生意好,其他的都无人问津,更别说他这边了。
不过沈昭慕已经习惯了。
他在带来的小马扎上坐下,打开从书斋花了一钱借阅的旧书简,一只手捧着,另一只手抵着唇,低低地,断断续续地咳嗽。
这风寒不是一日两日能好的,虽说大力请来的大夫是保春堂的,开的药也是最好的,他服了一天后,今天的确起来时不烫了,也不那么晕了。
只是,仍旧是不大舒服的。
他咳都是轻轻的,带着克制的。
面上苍白,手指通红。
一阵冷风袭来,他微微拧了拧眉心,却依旧坐得笔直。
“这位小哥,这些画怎么卖啊?”
忽而,他百~万\小!说简看得起劲儿,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摊子前停下。
他微微一愣,尤其是对方一上来就直接问价钱。
但很快,他便放下书简,微微起身,对面前捏着个折扇,穿得很厚的中年男子温声回着,“请问您要买哪一幅?”
不同的画价格自然也不同,毕竟有的费时更多。
男人眯着狭长的眼,轻轻握着扇子,抵着眼下,轻轻打着圈儿,“都打开我瞅瞅呗。”
说是这么说,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这个俊秀的书生。
不禁啧啧称奇。
就冲这个俊秀模样啊,卖什么字画啊,去他的秦楼,妥妥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