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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愣了下,见师爷给他使眼色,犹豫了下,压低声音,“真请啊?”

那回春堂的陈老头,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硬骨头啊,因为得过先皇嘉奖医术,回春堂的匾额都是先帝亲笔提的那老头就更不给达官显贵面子了。

师爷掐了下衙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骂道,“你去请,他来不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说着,眼神闪着寒芒,衙役立马懂了他的意思。

是啊,他说去请,可没说一定会请到!

衙役立马出去了。

知府看了眼师爷,后者打了个隐晦的手势,知府这才点了点头。

而一转眸,就对上池芫三分带笑的眼睛。

对方清凌凌的目光中,带着仿佛洞悉一切的通透。

无端的,叫知府有些心虚地咳了声。

心道,不就是个娘们么?他还不信不能给大将军调教乖了送过去。

池芫看了眼被衙役随意放在担架上,穿着有些单薄,而刚刚那个黑心肝的庸医给两人把脉时,掀开了上面的锦被,叫两人就这么受冻。

她不禁蹙了下眉心,二人因为服用的蒙汗药有点多,一时半会还醒不了。

微微膝行过去,在大夫和衙役的注视下,她抬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两人脖子以下。

衙役收回了要拦她的手。

大夫见状,只是嗤了声,“青楼女子这么保守?”

他可是记着刚刚这女人指桑骂槐说他是庸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