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闻言,不知为何,心里松口气,似是有些怕池芫也误会了,但现在显然,徒弟是懂他的。
于是,他又开心了。
只是,他在人情世故上果真是干净如白纸,池芫说话是一贯的难听,他却是诚实过度。
让人难堪。
“嗯,温师侄你听到了?本座的房间不让陌生人进。”
对着池芫是“我”自称,对着温瑶儿却是一口一个他不大喜欢的“本座”。
可见亲疏有别了。
温瑶儿一张艳丽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的,好不精彩。
同样面色有些难堪的,还有会错意的清邈。
他清冷的面上有一丝阴沉闪过。
“既是如此,池芫,你还留在这作甚?别打搅你师父替本座疗伤。”
池芫本来是想走的,因为困,还因为想睡师父的床。
但男主这一副迁怒于她拽得不行的嘴脸,就叫她忍不住了。
师父可忍徒弟不可忍,给你脸了这么拽?
“不是师侄不想走,而是师伯啊,是这样,这间房呢原本是师侄我的,一晚上十两银子呢,但现在,师伯要住的话,师侄只好忍痛割爱
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师伯这般高风亮节正义无私的,更是不愿意占晚辈的便宜。”
说着,她小嘴巴一翘,笑得有些欠。
在清邈骤然变得更冷的脸色中,大无畏地伸出白嫩的小手,“鉴于师侄已住了三个时辰,那就打个折,收您七两银子吧!”
手晃了晃:掌门师伯,给钱!
气得快吐血的清邈:“……”你不是第一首富之女么!至于这么抠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