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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沈昭慕微微哽咽一声,“一会可能有点吵,你先回房间看会书好不好?”

沈昭慕摇头,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池芫的脑袋,一个安抚的温柔触碰。

池芫鼻子一酸,忙避开了。

而池父不禁抿着唇,神情因为这番话而有些深沉。

不过池母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只有薄怒,她指摘池芫并不口软,“我们给你生命,给你优渥的条件,还给了你优越的环境,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有半点回报么?让你学画画,你半途而废,让你学礼仪,你阳奉阴违。你哥不是我们亲生的,可这么多年都是他在支撑这个家,他仍知道孝顺和感恩,怎么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却只是个白眼狼?

你少在这抱怨委屈,我们没什么对不起你的,走,跟我们回去,好好闭门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悔过再说这些。”

果然,比起池父千篇一律的怒斥,池母的话才是剜心彻骨寒。

她拿捏着十月怀胎的生育之恩,便能将原身所有的委屈难过全部打碎。

就是池芫都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了。

生下你,给你钱,让你学画画,学礼仪,都是为你好,你不知恩图报,你是白眼狼。

原身是在这样的无奈下,才郁郁而终吧。

比起池遇这根救命稻草的流失,更绝望的是她的父母,是这么冷血又功利的人。

他们眼中,她当活在他们安排的人设下,像个完美的瓷器娃娃,就连笑容都要符合他们的心情。

什么自由什么追求,都不重要。

他们满意就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