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短暂的沉默，一阵深呼吸之后，才响起男人幽怨的声音。

“拒绝无效，我老婆本都赔进去了，你要对我负责。”

老婆本？

池芫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她跟不上这位小天王的脑回路了。

于是，沈昭慕丝毫不简洁地将他怎么自作聪明地为她安排好了新公司新合同，却因为她的“不配合”而血本无亏的故事，声泪俱下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段被加工了不少的悲壮故事，池芫只有一个字回答。

“蠢。”

完美地回击了之前他骂了无数次的“蠢”。

沈昭慕噎了下，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瞬间有种自己怎么就看上了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的悲凉感。

“我几乎全部家当，都为了你赔进去了，你不能这样。”

池芫抓重点一级清流，“你也说了是几乎，你剩下的家当也是普通人一辈子挣不到的，所以别卖惨了。”

“……”

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池芫，我说真的，我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吧？”

已经是一穷二白的沈小天王，索性一了百了地豁出去，没有挑什么黄道吉日好的地点，就电话里表白了。

池芫都始料未及对方这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