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缝补的那块露在最上面。
果不其然,等沈昭慕替她端了木盆和洗澡水进来时,不经意扫过椅子上的旧衣裳,不禁惊讶了下。
没记错的话,这衣裳太破旧了,他又不知道从哪下手缝补,就直接丢一旁了?
但绝对不是丢椅子上的。
那么……
他看向池芫,后者立即会意,抿了抿唇角,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我,我无意瞧见破了个洞,刚好根婶多余的针线还够,就缝上了。”
说完,还怯怯地望着他,双眼颤了颤,一副无措的模样。
沈昭慕不喜欢太柔弱的东西,尤其是人,但不知怎么,她这局促,却又不是旁人的那种畏惧和厌恶的眼神,却叫他生不出不喜的情绪来。
大概是……
对方做了好吃的晚饭,还给他缝补了衣裳?
他仔细盯着那原先破洞的地方看了好一会,说真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缝补痕迹。
可见这针线活是不错的。
他活这么大,除了早逝的娘,还没有人替他缝补过衣裳,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但他眼眶微微酸胀。
有些陌生,也有些新奇。
“多谢。”
半晌,才哑着声音,对面前忐忑的女子道谢。
“很厉害。”
像是怕她多想,他又多加了三个字,表达了对她针线活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