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抱着剑靠着车壁,像个雕塑,索性闭眼装死。
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时候。
“阿芫啊,从前怎么没瞧出你这样的一面呢。”
她不搭理,沈昭慕还不许呢,扇子敲打着手心,强行喊池芫加入话题。
池芫睁开眼,毫无波澜地转过脸,看着他,认真地回着话,“是么。”
死鱼眼警告。
沈昭慕竟从她这没有情绪的眼里看出了警告自己的意味,顿时有种跃跃欲试的挑战欲。
“是啊,你从前做什么事都像你手中的剑一样,一成不变,完美利落。像今日这般糗态,难得一见。”
系统:来了来了,把握机会,谈心啊,上啊你!
池芫原本要说什么,也被系统突然的诈尸给弄得憋了回去。
她斟酌了下,最后尝试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马车车顶的角度,一副交心的神态。
“或许,人永远没法变成手中的武器。”
说完,她自己都点赞的程度,多哲学啊,不知道鲁迅说过这话没。
系统:鲁迅表示没说过。
沈昭慕愣了下,而后却是沉思了下,看着池芫,好一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不,你可以。”
尽管他清楚自己喜欢这样有血有肉的阿芫,像是抓到了这人世间难得的浮木,可是他这样注定要坠入无尽黑暗的人,并不需要什么照射他的光。
他只需要一把杀人利器,一把对他忠心不二,没有感情的剑。
池芫闻言,死亡凝视了他一眼。
好家伙,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