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地方,任狗皇帝想破脑袋,都不会猜到,他要追杀的人,就藏在他时常出宫便来的公主府中吧。
“公主,喝药了。”
沈昭慕端着药回来时,却见一名女官正在房中和池芫说话。
他候在外,垂首,轻声请示了句。
池芫便对女官道,“本宫知道了,会尽快调理好身子,不耽误祭祀的。”
“那奴婢便回去向陛下回禀,公主好生调养,奴婢告退。”
等女官带着宫女太监出去,经过门口时,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垂首恭敬候着的沈昭慕。
见他身形单薄,瞧着也就是个弱质书生,便收回了视线,倨傲地领着宫人朝外走去。
沈昭慕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人离去,目光落在门口放着的几口箱子上。
“进来吧。”
池芫一想到又要喝苦药,便将收起来的蜜饯又拿出来,轻轻打开纸包,摊在桌上。
沈昭慕端着托盘进来,瞧见这一幕,不禁愣了下。
刚刚还是和女官端着仪态,优雅又尊贵说话的公主殿下,这么一会,便又我行我素地自在随性起来。
但要说伪装,却又不是,应该说,刻在骨血里的礼仪,让她对着外人便是公主姿态,等到了自己的舒适圈子了,便又做随性的自己了。
这个认知叫沈昭慕恍惚了下。
是不是也意味着,如今的池芫,将他当做了自己人?
才会在他面前这般自然随意。
池芫要是知道他脑补这么多,一定会劝他也开点药,治治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