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远比他想象得深爱少将军。
她祭拜将军父子俩,三年来,偷偷地以妻子、儿媳的身份。
世人皆道她不守妇道,凉薄自私,荒淫无度,可她却在她睡觉之处,置了这样一处地方。
“这是盛楚第一把佩剑。”
池芫走到一旁的置物台前,伸手拿起架子上架着的一把短剑,将剑抽出剑鞘,这把剑很轻,从剑柄磨损的程度上来看,便知道有些年头了。
她抚摸着剑柄,面上带着笑,“听说是他七岁那年,大将军亲手打造送他的生辰礼。也是从那年起,他从一个只会玩木剑随父习武的小男孩,变成一个开始用剑,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少将军的男子汉……
所以,在我们成婚前夕,我给他写信后,他将这把剑赠给了我。”
沈昭慕听着,忽然皱起眉头,他抬手,按着太阳穴处,只觉得此时才感到喝醉般,头昏脑涨,胸闷气短。
他听着她和少将军定情、赐婚的这些情节,无不是说书的歌颂的那些天作之合该有的模样。
但他心中很是难过不适。
他们的深情,他像是个局外人,旁观了她失去挚爱后的放纵、痛苦、迷茫。
却怎么都融不进来。
她的心,才是真的冷得像块冰。
因为能让她暖起来的人,已经不在了。
“要看看这封信吗?”
池芫从柜子里拿起一封信封已经老旧到上头的字迹有些斑驳起皱的书信,刚要拿给沈昭慕,后者忽然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