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太后身旁的嬷嬷,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出声提醒。
太后抬手,示意嬷嬷不必这般紧张,“你下去吧,让哀家和贵妃单独说会话。”
嬷嬷有些犹豫,但见太后坚持,只好退下。
池芫不禁心里一紧,面对这么信任自己的太后,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坐吧。”
太后坐下后,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池芫也坐。
等池芫坐下了,她便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慈和,却又有些暮气的伤感。
“好些年,没有人敢在哀家面前提宁王了。”
她将手腕上的佛珠往下拨拉,手转着佛珠,声音低缓。
“你倒是不怕。”
池芫面色淡定又带着恭敬,“臣妾愚钝,只是觉得,太后虽不说,但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宁王殿下的,如您所说,他其实一直都在,他在太后娘娘心中。既然他一直都在,为何不能提呢。”
这话落下后,她看见对面的太后沉默了,恍惚着,手里的佛珠也不转了。
好一会,她才又笑又似哭地点了下头,“是啊,他一直都在……为何不能提……”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骨肉。
她多么盼望他能好好长大,却永久地失去了他。
“太后娘娘,臣妾冒犯地问一句——当年宁王……是怎么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