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大师兄听见这响动,确定里面有人,又折返回来,立时喊道——
“钥匙在谁手上保管?快让他来开门。”
“回禀大师兄,钥匙在四师兄手上,我这就去请他过来。”
大师兄看了眼这非人力所不能打开的锁,再一听是老四锁上的,就不稀奇了。
“他倒是净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等风度翩翩的江桦来时,厉北宴已经开始整理衣裳了,将披风脱下,想了下,塞到直勾勾望着他,就是一言不发的五伯手里。
然后整理头发。
“老伯,你师承池悟?不对,池悟比你年纪小,难道,你才是这盟主府的第一高手?”
五伯:“……”
没有理他,低头嫌弃地看了眼手里的披风。
厉北宴咳了声,抖了抖里面的黑色袍子。
等锁打开的瞬间,他也从里头,拉开门,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善的笑容。
“嗨,大家好,在下——”
“厉北宴?”
闻讯赶来的邝奇文抱着连夜画好的字画——自从知道家贼难防后,他便打算随身携带保管了。
他看到还有脸冲他们笑的厉北宴,脸色不善,手里纸扇一指,“你这大胆狂徒淫贼,还敢来我盟主府!来啊,将他抓了捆起来,游街示众!”
哈?
厉北宴笑容从嘴角逐渐消失。
他都正大光明地从藏书阁出来了,还和他们打过招呼了,向来是礼仪之门派的盟主府怎么还要抓他?
还要将他捆起来游街示众……
不懂就问,这该是正道的正确打开方式么?
江桦玉扇轻轻敲打着手心,看热闹似的笑得极尽迷人,“大师兄,这就是拐走小师妹,还将小师妹推下崖的恶人了。”
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就这么将一起“殉情”的桥段,变成“推人下崖”的刑事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