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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怪戏剧性的,刘副将甚至还命人打开府衙大门,吆喝着百姓来看朝廷钦差以及大将军审狗官陈不惟的精彩场面。

周大人拿起惊堂木的一瞬,看着外头犹如菜市场赶集盛况的闹哄哄人群,再看坐在一侧,一手握枪,一手端茶盏,目光冰冷地落在跪在正中央陈不惟身上的大将军,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架在上面的提线木偶。

头一遭对审案子的流程,不大熟练。

他迟疑地握起惊堂木,短暂的滞拧后,便果断地往下一拍,令人心跟着一提的声音落下后,两侧将士整齐划一,满是杀气的“威武”,叫周大人有种,他们已经在给陈不惟送葬的错觉。

清了清嗓子,他方扬声,威严深沉地道,“陈不惟,四年前你与裕王勾结,企图侮辱良家妇女,对方宁死不从后,你们怕事迹败露,竟构陷沈家满门通敌,将他们一家冤打致死后,还想毁尸灭迹,放火烧了整个沈家,罪行累累,令人发指!此事——你可供认不讳?”

陈不惟听着这长长的一段指摘,哪里敢认?立即就熟练地喊冤枉。

这时,地面震了震,池芫又开始用她那杆结实的枪毁坏地面了,她冷笑了声,表情淡漠,也不怕外边的百姓看了她这样子误解什么地就道,“赖着不招,打到他招就行。当年他怎么虐待沈家人的,便一样样在他身上来一遍好了。”

话音落,她稍稍顿了下,眼角余光看向一侧坐着,讳莫如深的男人,似是有些懊恼自己这直言不讳的性子。

沈昭慕对人的目光极其敏感,当下便看过来,一瞬捕捉到池芫眼中的懊恼以及抱歉。

他心下一顿,便琢磨过来。

自然是听到说要重现当年的毒打时,他身体僵硬了一瞬,感到不适,但也就是那么一小会,他便放松了些。

毕竟,陈不惟罪孽深重,绝不能轻饶了这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