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不知女儿怎么了,但看她哭得这么可怜兮兮的,便温柔地摸着她通红的眼角。
池芫眼眶通红却没有掉下眼泪来——从家破人亡后,她便宁可流血也绝不再落泪了。
国公威严的面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慈父的笑,“女儿还小,撒娇不妨事。就是远哥儿大清早的怎么还没起?”
“他啊,天没亮就跑出去了,说是给妹妹买她最爱的杏仁酥。”
闻言,池芫眼中晶莹闪烁,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唯恐不盯着些,他们就化作一缕烟消失了。
“对,别骂哥哥。”
她虽然回到了小女孩时候,却心性不再了,唯独在提及哥哥时,会有些小性子。
不多时,外边一月白短打装的少年郎便提着纸包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近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就出去了一小会,爹又要骂我了?”
少年明朗如天上骄阳,笑起来令人眼前一亮,英气的眉入鬓,走近时,还冲妹妹抬了抬一边眉梢。
“谁惹我妹妹不高兴了,怎么眼睛如此红?”
话没说完,就见小姑娘松开母亲的怀抱,转身就死死地抱住了他。
“咳,咳咳,怎么了这是?你轻点,你这力道是要勒死你哥啊……”池远手中的糕点都险些掉地上了,他喘不上气来似的咳嗽了两声,然后不解地看向同样讶异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