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年现在的态度温和中带着一丝疯狂。

他现在已经疯得差不多了。

重生之后的种种不如意，苏老夫人的迟疑，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苏暮年为了得到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一切，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暮年，暮年--”

在苏老夫人惊恐的声音之后，苏暮年一步步走近苏老夫人，最后，苏老夫人的喊声停止了。

薛怜珊冷眼看着，看着苏老夫人不断地挣扎，双手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弱，最后完全静止。

“苏暮年，她已经死了，你可以停下来了。”

看苏暮年仿佛被刺激狠了一样，红着眼，脸上满是癫狂。

人都不会动了，还不知道停下来。

“死了？”

苏暮年的理智在薛怜珊的声音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傻愣愣的看着瞪大了眼睛，已经停止了呼吸，脸上还带着惊恐和绝望的苏老夫人，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人抽空了一样。

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杀人了，他杀人了！

苏暮年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看死不瞑目的苏老夫人，心中的恐慌达到极点。

“冷静点！”

看苏暮年这怂包的样子，薛怜珊忍住心中的嫌弃，半蹲在苏暮年的身边开口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杀人，怕什么？”

薛怜珊说的，是十年前，苏暮年出钱让人害死苏凯的妻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