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的体温开始下降，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有空想别的事情了。

程回的这个高烧来的突然，显然不是普通的生病。

乐文彦低声道：“您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

姜妍撩起了眼皮：“进化。”

乐文彦跟着重复了一遍：“进化？”他有些疑虑，但是并未直言，只给程回擦了擦汗，又问道：“那外面那些怪物，您知道又是什么情况吗？”

姜妍笑了一声：“能是什么？”

她将瓜皮放到了桌布上，起身开始收拾：“天灾降临，感染者变异兽横行。”

姜妍收起了地摊伞，回过头，垂眸看向了乐文彦：“这是末世。”

乐文彦怔住了。

他不自觉攥紧了手，直到一道嗓音突兀地叫了起来：“哥哥哥——”

程回躺在地上，痛苦的龇牙咧嘴：“诶哟哥，你是要掐死我呀。”

乐文彦下意识松开了手，然后他迅速反应了过来，低头看向了程回：“你醒了。”

他追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回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啊。”

他伸了伸腿，动了动腿，然后跑了两步，震惊道：“我靠，我简直是身轻如燕。”

程回只觉得，自己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不要说跑跳，他甚至可以当场做一百个俯卧撑！

他摇了摇头：“我一点也不虚弱。”

乐文彦几乎一下子就理解了姜妍所说的“进化”是什么意思。

他坐在地上，抬头凝视了程回片刻，然后低声问道：“你知道进化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