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掰开他的手指：“是。你留在京都……好好反省。”

她大步离开，没有回头。尹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死死握拳，垂下了头。

尹如被软禁了，苏若身旁忽然只剩了两人。白是沉默的，紫君和他吵都吵不起来，苏若处理公务时，殿中变得十分安静。

一日紫君不在，苏若批阅文书时，忽然问：“白，你是妖王吗？”

聂淮立于她身后，一时没有答话。其实回城那日，苏若同意他与紫君比试，聂淮便猜测苏若已经认定他是妖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确定他不会被紫君杀死，为安定人心，让他与紫君对战。只是后来苏若一直没有问他，聂淮便又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却不料，她竟会在数日后，突然没有预兆问起。

聂淮躬身：“是的，王上。我便是你们口中那只妖王。”

苏若放下笔，微微偏头：“过来。”

聂淮行到她座椅旁半跪下，稍稍仰着头看她。苏若的神色是平静的：“你这般厉害，为何要伪装成人类来我身旁，还潜伏了两年之久？”

没了焱君，苏若身体冰冷，这么靠近时，那凉意便丝丝缕缕传到了聂淮身体。聂淮心中忽然有些难耐。他低低道：“王上，不论我是谁，不论我有什么目的，我对你的效忠都不会变。”他顿了顿，执了苏若的手握住：“你是我唯一的王，请让我跟随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两年前的宣誓再度出口，可苏若却不似曾经那般真诚回应。她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聂淮便站起身，行到书柜旁，拖出了一个箱子。他在里面翻找，拿出了个暗黑色的项圈。然后他当着苏若的面，将项圈带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