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的白猫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在南星回脚边躺下,躺在南星回的脚背上,肚皮露出来,叫了一声,仿佛是在招呼南星回开撸。
南星回开心一笑:“既然猫猫你这么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家里不允许养宠物,南星回每次看到别人家的猫猫狗狗时就总想摸,但哥哥总不让他摸,说他的过敏源上有动物毛发。但是南星回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有偷偷摸过邻居家的狗狗,并没有过敏。
这回遇到可以撸的猫猫,他一定要光明正大摸个够。
流浪猫的毛发不比精心护理的宠物猫柔顺,南星回刚摸上去就觉得有些扎手,硬硬刺刺的,毛色也被灰尘染成不均匀的色块。
南星回眼底一酸,心底生出些悲凉,为猫猫,为自然界的法则,也为自己。
“好可怜的小猫猫,可惜我不是家里的老大,不然我一定会收养你的。”
南星回的注意力都放在撸猫上,没有发现他背对着的方向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南星回!”纪风长一声喊,惊雷般炸在南星回的耳边,给南星回吓得一抖,本来躺着任摸的猫猫也歘一下逃走了。
“不是让你放完鸡蛋就进屋的吗?半天不进来,你就穿个秋衣秋裤就敢蹲在这里摸猫?你当室外也像屋里一样暖和呢?还穿的是凉拖鞋,脚不冷?”纪风长的语气不急不缓,却能让南星回犯怂。
当注意力从撸猫上转移到自身,南星回就感受到冷了,他吸溜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回答:“冷的。纪风长,我错了。”
纪风长冷哼一声,那股班主任气势又重出江湖,吓得南星回原地缩成一个小鹌鹑。
“进屋,立刻、马上。”
南星回昂一点头,啪嗒着大拖鞋就往屋里跑,差点崴到脚,直把看得纪风长心惊胆跳:“注意安全!”
细成竹竿的脚踝,稍微用点劲都能折断。
纪风长叹气,弯下腰,大手一揽,直接把南星回抱了起来。
被纪风长公主抱了!
南星回惊得忘记勾脚,拖鞋掉在青石板上。
南星回小声惊呼:“鞋掉了!”
纪风长都没回头,嗓音冷硬:“不管,等会儿捡。”
“哦。”南星回又乖乖缩回纪风长的怀里,两只胳膊试探着搂住纪风长的脖颈。
纪风长身上有花果木的香味,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那颗让南星回在洗碗池旁看了又看的性感喉结此刻就在他的眼前摆着。
好想摸一下。
南星回到底没那个贼胆,只是看了一路。
纪风长腿长,又着急进屋,不到十秒就抱着南星回踏入大门。
把人放在沙发上,纪风长起身,脖颈受到阻力。
纪风长又好气又好笑:“还不松手,抱上瘾了?”
南星回回神,赶紧松手,虚攥着拳头往身后藏。
得了自由,纪风长就把沙发上搭着的羽绒服盖南星回身上,转身出门。
南星回眷恋纪风长的体温,下意识问:“纪风长,你去哪里?”
纪风长高大的背影深藏功与名:“给你捡鞋。”
南星回耳根发烫,往纪风长的大羽绒服里缩了缩。经常穿的羽绒服上花果木香淡了很多,占据上风的是一种独属于纪风长的荷尔蒙味道,像是青草泥土味,又像是汗渍味。
不知怎么,南星回感觉脚背有点痒,就缩成一团伸手去挠脚背。动作之间,搭着的羽绒服跑走一部分,露出莹白脚背上的浅粉色疙瘩,一颗一颗膨胀起来,连成一片,看着吓人。
纪风长心里一紧:“别挠,你脚是不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