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就问肾,目的性简直不要太明显,纪风长让着他,低头看了看,点了个地方:“这里。”
南星回抿唇点头:“我知道了。”
南星回指节怼上去,纪风长的表情是真的不动如山。
南星回可太挫败了,漂亮的手搭在纪风长的脚背上rua了两把:“我手劲太小了,不适合当技师。”
正是南星回rua的这两把,给纪风长脸色当场rua变了,脚底的痒意酥酥麻麻传遍全身,又汇聚而下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纪风长猛然收回脚,翘了个二郎腿:“你不需要当技师,以后我给你按。你脚光着不好,去屋里穿个袜子。”
南星回被支走,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去找袜子。纪风长歘一下站起来,嘶了一声,表情狰狞端起洗脚桶冲进了厕所,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纪风长坐在马桶上,恨不得把裤子盯出一个洞来,愤愤骂自己:“纪风长,你真是禽兽啊!”
纪风长在厕所里坐了好一会儿,久到南星回怀疑他最近有便秘的困扰,最后南星回熬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天,南星回依旧睡了个自来醒。
洗漱过后,没有闻到熟悉的饭香,南星回满屋子找人,也没有找到纪风长,吓得他第一时间给纪风长打了个电话。
“纪风长,你在哪儿啊?”南星回迫不及待问。
“醒了?我在外面买早餐,马上回来了。”
“哦。”南星回的一颗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他差点又以为纪风长不要他了。
没事干的南星回先是检查了一下不悔的饭盆,确定里面有吃的,就穿上外套跑到院门口去等纪风长,被胡清远瞧了个正着,叫到隔壁院子去玩。等他听到动静再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眉眼和纪风长很像,但是没有络腮胡,下颌线比他的人生规划还清晰明了,嘴唇不薄不厚,微微上扬,头发也比纪风长短,剃得很清爽。身材倒是和纪风长差不多,穿衣品味也和纪风长差不多。
总结一下,就是一个精致版的纪风长。
南星回看呆了,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就那样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人看。
纪风长放好早餐,回头招呼南星回:“傻了?愣着干嘛?过来吃早饭。”
熟悉的声音和语气。
南星回:!!!!!
感叹号占满了南星回的脑袋,循环播放一句弹幕:这是纪风长!这是纪风长!这个男人竟然是纪风长!
“你是纪风长?”南星回眼睛都不敢眨。
纪风长好笑,走过来拉人手腕往屋里带:“是我。不就剃了个胡子剪了个头发,你反应至于这么夸张吗?”
南星回吐了一口气,终于确定眼前的纪风长不是他虚构的:“当然夸张了!我差点以为是我昨天晚上的按摩给你按得返老还童了。你没有胡子的样子,也太英俊了吧。”
说到后面,南星回脸皮都烫得不行,他现在正被帅气的男人牵着手腕欸。
以前他还能说纪风长是老男人,现在他只想去掉那个老,称呼纪风长为男人。完美的身材配上英俊的脸庞,太绝了吧。
闻言,纪风长闷笑了声:“还行吧。”
南星回说起昨晚,纪风长就回忆起自己坐在厕所马桶上进行的长达一个小时的思考人生。他可以藏住自己对南星回的心思,却没办法欺骗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和灵魂,都喜欢上了那个叫南星回的男生。
纪风长没有喜欢过人,这是他的第一次尝试。按照他的认知,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定要是最帅最积极的自己,所以他早上连早饭都没做,就跑出去理发剃胡子了。
可恨的是,理发店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等到早上八点半,他才找到个路边理发的老大爷帮他改头换面。老大爷的手不怎么稳,每一下抖动的幅度都是在他心上开刀。纪风长全程提心吊胆,生怕老大爷一个手滑,就把他的脖子当成胡子给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