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回嘴巴微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些什么:“所以,你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不会就是在准备开店吧?”
纪风长颔首:“嗯。是我来这里定居的时候买下的铺子。没有收留你之前,我就夏天卖雪糕,冬天把铺子租给卖烟花爆竹或者是卖春联腊肉的,收租金。”
南星回消化了一下:“所以,你现在不卖那些了?”
“嗯,”纪风长看着他笑了一下,“我之前的生活方式很简单,也能赚些钱,但是现在家里人多了,还有猫猫,我觉得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多赚点钱,生活才有保障。”
纪风长有上进心,南星回自然是支持的,而且,纪风长说让他去当老板娘欸!虽然只是打了引号的老板娘,他也很开心了。
“纪风长。”南星回喊了一声。
“嗯,怎么了?”纪风长询问。
南星回啧了一声:“你可真是人不可貌相。我都没想过,你竟然有一个铺子!”
纪风长谦虚:“也不是很大的铺子,要去看吗?我现在带你去,就在巷子外面的步行街那圈,不远。”
南星回抹了把脸,脸蛋因为哭过红扑扑的,看着很惹人怜爱:“可以呀,我还怪好奇的。”
两人把院门关上,就直奔铺子,路上,纪风长后知后觉:“不是,南星回,你刚刚说的那句人不可貌相是不是话里有话啊?你真以为我游手好闲,靠院子里那点菜生活?”
南星回眼睛乱看就是不和纪风长说话,声音也因为缺乏底气小声了些:“我没有这么说呀。”
纪风长气笑,但实际心里也没多生气。这会儿南星回肉眼可见情绪好起来了,只要南星回开心,他当小丑哄哄人又何妨。
纪风长追问:“那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南星回:“说你看起来很帅的意思。”
纪风长才不受他花言巧语的蛊惑,rua了一把小卷毛,语气无奈:“你呀。”
南星回露出一个搞怪的笑。因为哭过,南星回的脸蛋子被泪水弄得有些难受,现在突然一笑,脸颊还有点僵硬,脸皮绷得慌。
他揉揉脸,扁扁嘴:“要是以后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就好了。我一伤心就哭,哭过脸就好不舒服。”
纪风长大概知道他怎么了。
“可是哭泣本来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不是吗?你要是不哭,憋坏了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事情让你的情绪起伏到一个需要发泄的点,不止难过的,还有开心的,想哭的时候哭就是了,要是脸难受了,我有一个办法。”
南星回狐疑看着纪风长:“什么办法可以缓解我脸的难受?”
纪风长笑:“缓一缓,回家洗个脸,擦点你的护肤品,脸润了就没那么难受了。”
南星回:……
“还真是出其不意又马后炮的一个办法。”
但南星回知道,纪风长实际是在告诉他,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直顺风顺水,总会有各种事情发生。
出了巷子口,走个两分钟南星回就看到了纪风长开的店。
是一家火锅店,一层,面积将近两百个平方,装修风格是市井老火锅的样式,到处摆满了刷了深红色漆的四方桌和板凳,墙上都是各种和火锅相关的贴画和语录。
南星回张张嘴:“这就是你说的小店面?你要是卖雪糕,这里面可以摆好多好多台冰柜了吧?”
纪风长笑了下:“也不是。我以前最多用四分之一的大小卖雪糕,其余地方都空着,之前这里是两个店面,现在打通了,看起来就大了。”
南星回视线逡巡,想要看仔细一点,然后就注意到了火锅店的名字——糊口老火锅。
南星回额了一声:“糊口老火锅?你怎么想到起这么一个听起来就难为嘴巴的名字?这样会不会有人觉得名字奇怪就不来吃啊?”
“因为我开这家火锅店的初衷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名字奇怪说不定会有人觉得新奇就来吃呢,说不准。再说,一家火锅的生意好坏不是由名字决定的,而是由口味和性价比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