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舟耸了耸肩:[掉就掉了吧,不过我觉得顾远洲像是被下降头了啊?还是被什么不知来历的灵异控制了?今天这一出,完全不应该是他为人处世的方式啊。]

沈丘的回答十分官方。

[你好,根据我这方的数据监测,顾远洲并无异常,并且作为气运之子,他的灵魂之坚韧,没那么容易被控制的。]

薛砚舟:[没有下降头的话,他这是准备继续用坦诚的方式骗人?]

沈丘:[说起来,你明明没有被他骗的记忆,为什么会坚持认为他会骗你。]

薛砚舟:[因为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呀。]

沈丘:[你是在说自己吗?]

薛砚舟:[你可以下线了,再见。]

翌日,薛砚舟在处置中心见到了郝国华的女儿,祝月。

“这是我爸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吗?”眼前的年轻女性,轻声问。

她是郝国华的女儿,祝月。郝国华在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女儿一直跟着母亲生活,便也跟母亲姓。

郝国华的前妻已经再婚了,这次来的便只有女儿。

薛砚舟想到郝国华在烈火中的身影,点了点头:“嗯,这是他……去世前吩咐我交给你的。”

祝月有些出神,喃喃道:“其实,他是个好爸爸,每次回来都会带我

去游乐园,只是,他工作太忙太忙了,一年到头都在火车上待着。”

“我……其实对他的记忆不多,最深刻的记忆大概就是他拎着箱子出差的背影。后来,他们离婚后,我见他的机会就更少了。可我永远都记得,我读大学那年被人欺负,他千里迢迢赶过来揍了那王八蛋一顿的样子。”

祝月拿过那本工作证和银行卡,沉默片刻,又问了一句。

“我爸,他怎么样?”

薛砚舟:“他是个英雄,救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