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洲:[我家是广播电视台的,昨天,我在监控里看到了。]

广播电视台?为什么广播电视台会有能力监控他们?

或许是看出薛砚舟的疑惑,顾远洲的下一张纸条又传来过来。

[广播塔,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它能看到在巍嵬县发生的一切。]

巍嵬县最高的建筑,就是广播大楼。广播大楼的顶端,矗立着广播塔,负责向全县人民发送电视和广播讯号。

可是,顾远洲为什么说那是只巨大的眼睛?薛砚舟忽然想起自己在宿舍里做的那个梦,灰色雾气中的红色眼睛。

难道,就是广播塔?

薛砚舟:[那怎么办?]

顾远洲:[那个时候,刚好我父亲去洗手间了。我做了点处理,没有拍到你们的脸,但我没办法删除,删除的话事情更严重。]

原来如此。

怪不得班主任之前说有巍嵬县的学生违反宵禁,在外游荡。

薛砚舟:[为什么说广播塔是眼睛?]

然后,他看见顾远洲开始写字,写了几句,脸色却微微一变。

薛砚舟见讲台上的班主任,恰好起身走出走廊,便不再顾忌太多,直接探头去看顾远洲写的内容。

什么都没有。

不对,顾远洲落笔的时候,是有字迹出现的,可眨眼功夫,那些字迹就消失了,又很快变成另一句话。

[巍嵬县广播电视台,致力于为全县人民提供最新资讯——]

薛砚舟想到了“母亲”的日记,也是这样被篡改的。

然而,顾远洲却似乎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他似乎有些烦躁,下笔速度越来越快。但白纸上,永远无法出现他想写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