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号,你怎么这么慢?”
薛砚舟微微一愣,意识到眼前的狱警是在同他说话。
“啊?”
狱警转过身,正是一天以前,在拘留室
中出现的那位狱警。
此情此景,薛砚舟居然觉得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无比亲切起来。
经历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绝对安静,忽然听到一个正常人类的声音,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他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明明眼前的狱警是限制自己自由的人,他却还是觉得心灵上有种依赖感。
“1514号,听到没有?从进入第四监狱的这一天起,你就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狱警停顿一下,“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名字,所以,你自己一定……要记住你的(它的)名字。”
薛砚舟又听到了奇怪的重合音节。
它的名字?它是谁?在说到这个“它”的时候,狱警的嘴角还诡异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笑容很短暂,薛砚舟还没看清楚,就已经消失。
“1514号,听到了,请大声回答,是。”狱警微微皱眉,语气严厉。
“是。”
“很好,跟我来。”
薛砚舟跟了上去,对于狱警的恶劣态度没有任何意见。
坐牢嘛,又不是住酒店。
更何况,眼前的监狱比那个极致安静的酒店要有人气多了。
沿着通道一路向前,薛砚舟还能顺便参观一下监狱的户外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