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奈问他:“喝小米粥还是?”
谢忱时薄唇一勾,音色透着懒洋洋的散漫:“什么?妈,你怎么知道小鲤儿在情书上夸我拥有着惊人的经商天赋,是她爸爸最满意的学生?”
斜对面。
谢音楼乍然听到这话,指间的勺子都差点滑落到碗里,动作有点大,纤白的腕间芙蓉玉镯坠着一对铃铛轻摇出细碎的声音。
“小鲤儿还说什么?”
谢忱时正巧没处炫耀:“她说我少年时,在她整个世界里散着热烈的光是最耀眼那个,还说想努力攒小金库,花钱置办个全世界最豪华的宅院,装修成像一座私人博物馆,就拿来收藏我一个人,哦,这漂亮小鱼,从小就用拿百宝箱攒宝石的癖好,没想到是这么惦记我的啊。”
谢音楼怎么越听,越琢磨着跟谢忱时平日里疯批的形象有点背道而驰。
她抬眼,恰好跟母亲略困惑的视线对上两秒。
这时。
傅容与淡声道:“坠入爱河的少女往往看待心上人,是有一定偏差的。”
谢音楼恍然顿悟:“好像是这回事。”
谢忱时说着,又将西装内衬的情书拿了出来,显摆的心态已经逐渐不受控:“等吃完早餐,姐夫,你陪我出门一趟,我要把小鲤儿最纯粹又热烈的爱意裱起来,就挂在——”
他锋利的眼尾一扫,注视着华丽客厅正中央墙壁的全家福上。
音节尚未落下。
刚想说,挂在全家福之上,让前来谢家登门拜访的人都能有幸一睹时。
楼梯处,传来了一阵格外沉的脚步声。
谢忱岸连身整洁的西装都没换,长指紧紧握着史迪仔玩偶,径直地大步走下来。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
已经走到谢忱时的身旁,将他手上的情书直接抽走。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