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我不知道,我之前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
“好吧,我晚点再好好想想。”
“喔,我好像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
“你跟他说分手已经三个月了吧?”
“对。”
“这三个月,你是怎么过来的?”
“说完分手那几天,我在家里躺了很久,除了少了这个人,家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衣柜里有一半他的衣服,浴室里面有他的毛巾、牙刷和杯子,他的舞室我打扫得很安静,好像他随时会回来跳舞那样,我没有办法不想他。但是很奇怪的是,我没有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我原本以为,我会很痛苦,每天哭每天哭,心里像是剜掉了一大块那样空荡荡的,但是这些感觉通通都没有。当然我也不快乐,我很难过,那是一种……很麻木的难过,我机械地吃饭、睡觉、无所事事,躺在他的舞室地板上发一天的呆,看太阳落下去,看黑暗砸下来,等肚子饿了,就去吃饭,等困了,就去睡觉……就是这样过来的。”
“舞室?他是舞者吗?”
“嗯。”
“插个题外话,你的职业是?”
林序不能透露太多的个人信息,这只是一个树洞,但他不想撒谎,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树洞上面找人聊天,对着树洞如果还要撒谎,那树洞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说:“抱歉,我不能说。”
“好的,可以理解。你刚刚说的是分手那几天,之后是有什么改变吗?”
“之后我得去上班,自然不能像那几天那样躺着。人们都说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但这条定律在我这里、在这件事上却没有效果,我确实忙起来了,但忙碌的时时刻刻,我都很容易想到他。我会想,他也回到工作上面了吗?他会不会也跟我一样忙碌?会不会也在想我呢?”